辛亥秦陇豫复汉军东征记(3)

　　五，豫西王天纵等武力加入东征军由潼关第二次东征

　　东征军第一欠克复潼关，刘镇华西来。第二次克复潼关，杨勉斋、刘粹轩、楚赏斋、任镜海、王广庆、贾济川等先后西来，又联络豫西各豪侠地方武力以及学生、士绅、民众、团队等来参加东征军者甚多。最先到的，为丁同升率部500余人参加作战，得力甚大。

　　后有王天纵、张治公、柴云升、憨玉琨等绕道卢氏入雒南经泰峪到潼关加入东征军。接着，赵长荣、杨凤鸣等率部加入东征军。

　　当时潼关二克复，又增加豫西武力万余人，加上王天纵等的名声，东征军威力为之大振。于是计划由潼关开始第二次东征，企图首先打败在豫清军，谋得河南独立。

　　12月26日，即将豫西新来的部队分别编制，统名为秦陇豫复汉军。以天纵为先锋官，张治公为第一标标统，柴云升为第二标标统，赵长荣为第三标标统，憨玉琨是第四标标统，丁同升为卫队第一标标统。杨凤鸣副之，原有部队番号和力量均有调整。

　　当时晋省民军自娘子关失利后，副都督温寿泉率部退至蒲州。潼关二次克复，温寿泉到潼关商请援兵，收复晋南。当由秦晋豫三省主要同志举行会议，决定分三路东征。以秦豫两省兵力，编制5000人援晋，由陈树藩、井勿幕为正副统领，为左翼军，于12月中旬由大庆关渡黄河，协同晋省民军作战，曾先后克复晋南各县。又就豫西地方武力，编组游击队，分头向嵩县；卢氏、洛宁、宜阳、洛阳一带进攻，为东征军的右侧卫。

　　东征军的中路为主力，有步兵十标，骑兵一标，炮兵一营。王天纵为先锋官，标统张治公、柴云升、丁同升、憨玉琨、张建魁、严纪鹏、周福星、赵长荣、王荣镇、宋兴汉等均以善战闻名，此为东征军主力。并继续广泛联络豫西地方武力。河南巡防营亦派人接洽，愿意受编参加革命。东征军所辖部队番号发展到36标。并委杨勉斋为东征军总部秘书长，刘粹轩为总参议。分派刘粹轩、刘镇华、楚赏斋、贾济川、任镜海等50人到各标营队担任政治工作，又组织学生队担任宣传工作，在东征军之发展与战斗中均起极大作用。

　　12月27日，东征军配发枪械、子弹与粮饷，即派曹季南、鲁金珠率马队一营为前卫队，先行出发，并筹办沿途粮台。

　　28日，令此云升、憨玉琨、赵长荣各标占据虢略镇，向灵宝攻击。王天纵带张治公、丁同升两标及炮队由大道进占函谷关，亦向灵宝进攻。严纪鹏率七标一、二营作接应军。鲁金钵、屈金马队担任包抄。命杨铭源、袁左卿、王广庆等留守潼关。张钫督师东征。

　　12月29日，大军开始出动。向各省都督和报馆发出通知书。

　　六，东征军在豫西战争之胜利

　　12月29日，大军由潼关开始东征。30日，王天纵、张治公、丁同升部和炮队及七标严纪鹏部已经陆续进抵阌乡，柴云升、憨玉琨、赵长荣等部已经占据虢略镇。

　　31日，王天纵所率正面部队已经到达稠桑。刘镇华到虢略镇督师。柴、憨、赵等部晚5时出发，经孟村、王垛向灵宝前进。夜10时抵孟村宿营，准备夜袭灵宝。张钫命其暂停孟村，听候命令，再行攻击。

　　1912.1.1日，上午10时，王天纵率正面攻击部队进抵函谷关五里坡上，炮队占道左高原，开炮击中敌帐篷10余个，余敌帐篷即撤走。时王天纵、张治公、丁同升各部队奋勇猛攻，南路柴云升、憨玉琨、赵长荣各部队亦王垛渡河向灵宝攻击，两面夹击，攻势甚猛，敌军似有退势。晚9时暂停攻击，起义军均在战线上宿营，夜间时发生小战斗。

　　1月2日拂晓，起义军发起攻击，士气甚旺，敌军枪声渐远，似有退却之势，但因敌军在灵宝西南枣园内筑有坚固工事，张钫正面部队虽多，攻击不能得力，侧面兵力甚少，不能收夹击之效。

　　当即改变攻击方略：以一标一、二营自王垛渡河，同南路二、三两标部队向敌侧面攻击；以一标并卫队一标及炮队，仍由大道向灵宝进攻。

　　3日早，令先锋官王天纵第一标和卫队一标一营及炮兵一队守函谷关至王垛之线，二标一营、三标一营、马队两队及七标一、二营，均由沙坡、南阳寨向天齐庙攻击。各部于12时同时发起进攻：柴云升、憨玉琨部由高家滩向佛湾攻击，赵长荣部向黎源庄攻击，七标一营向灵宝东塬攻击，七标二营由佛湾向天齐庙攻击，马队由南阳寨进占龙王庙。

　　当时，张钫与敌已经战斗三昼夜，似起义军愈战愈勇，正面大道部队仍取攻势，炮队向天齐庙及城内射击，南路各部队全力夹击，午后又三面进攻。

　　起义军攻击目标是天齐庙之敌主力。柴云升部及七标二营进至佛湾村，为敌炮猛烈射击所阻，不能前进，遂相持。七标一营开进沙坡东五里旷野处，遭敌炮队射击，阵乱，遂命该营退南阳寨整队复攻。同时鲁金钵马队行至南阳寨东，亦遭敌炮射击，队乱，而马兵则分散猛进，向灵宝东20里龙王庙袭击敌人后路。傍晚，赵长荣部进攻黎源庄，激战两小时，始占领该庄。该标营管带张敬业带勇士数十人，追杀至天齐庙而止。柴云升、憨玉琨部此时亦冒敌炮火猛烈进攻。南路各营队均奋勇攻击。敌伤亡甚重，于夜12时退出灵宝。4日苦战，获得胜利。

　　1912年1月4日早，起义军攻占灵宝。即着手恢复地方秩序，保护商民，据报有4名兵士乘机抢劫，立即逮捕正法，绅民均称军纪严明。即整顿队伍，预备追击。午后2时，派王天纵督　率张治公、憨玉琨、柴云升各标出发，晚宿营曲沃镇、大营各地。据报敌人已经退至陕州。

　　5日，派赵长荣率第三标，严纪鹏率第七标出发，令张季芳留守灵宝，鲁金钵马队驻灵宝城内。敌军退至陕州，本欲守城抵抗，闻起义军左翼阎习龙标占领茅津渡（陕州东50里），起义军王天纵部又迫近陕州，敌军退守硖石。

　　6日，张钫率卫队数营进驻陕州，并令各标部队进攻硖石。敌军不支，又向东溃退。

　　起义军追至凤音堂，敌军又败退至渑池。

　　7日，张钫邀集陕州绅士会商地方事宜，公推许仲衡为州牧，办理留守事宜。是日，王天纵各部紧追敌后，与敌后卫队进行多次战斗。在陕州又决定计划：

　　以七标二营留守陕州，其余各标部队和游击队七营、炮队一队，由正面进攻渑池并向洛阳推进。

　　8日，张钫至茅津渡商调井岳秀游击队渡河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