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秦陇豫复汉军东征记(3)(3)

　　八，我军败退雒南侧袭敌军西犯

　　在北洋陆军和毅军两万多人进攻下，起义军撤出潼关之后，1月21日起义军撤退至华州，一路作战，伤亡甚大，到华州集合时，官兵不满2000人。在守潼关战争危急时，曾一再电请西安增派援军。当时升允率甘军在西路攻占礼泉等地，气焰正盛，省垣兵力均赴西路御敌，无兵东援。

　　1月21日，起义军退至华州后，深恐敌军西追，起义军无力阻挡，反而引狼入室。为使敌军难窥虚实，不敢贸然近逼长安，故决计率死后2000人，退守商州、雒南，略加整顿，仍可侧袭清军西犯。如西安援军到，亦可两路夹攻敌军。

　　20日，敌军进入潼关城，并未西进。

　　起义军一面向商、雒撤退，一面函告张凤翙，略谓：前接白龙驹寨来函称：“弟前派赴鄂购枪者已回，运到快枪八千支，请速委人接收。”当即委屈荃往接。现此处兵力，决难战守，又念省城兵力仅足坚守省城，本难接济，弟拟收集残兵，暂退商州。陈仲渠有兵千人驻石家坡，杨凤鸣有兵数百驻卢氏，皆可调用。一面派人调回柴云升、赵长荣等。闻柴、赵各召集千余人，若能接到湖北快枪，分发新旧官兵，计可得十五营兵力。弟在此与省为犄角，敌军决不敢长驱直进。即令西来，弟当可率军侧袭并断其后方。设有不幸，尚可为省城之救兵。敌不西进，弟由商、雒，省由大路，夹攻进击，潼关立可克复。弟以商州、兴安为根据地，南连川、鄂，东招豫陕，残败之局，可望补救。弟在商、雒牵制敌兵，不使西进，万不敢懈也。

　　1月22日，张钫率队由华州经石头峪入南山。并派侦探8人，住华阴侦查敌军情况。据报称：敌军自20日入潼关城，交未西进。

　　张钫于23日至保安镇。此时，随他来者，带兵官长有郭锦镛、周福星、张建魁、丁同升、王天纵、张治公、憨玉琨、鲁金钵、魏进先等人，总部幕僚有杨勉斋、党佑卿、王广庆、刘铭源、曹季南、王仁山、梁敬斋、李笃臣、任镜海、楚赏斋、蒋我山、石又謇、许仲衡等人。

　　张季芳、刘镇华因赴河北请援未回。

　　王天纵因在硖石与张钫打赌后，觉得自己判断错误，连日来与张钫见面时颇有难堪表现，张钫再三解释说：“前日打赌，为军中戏言，请不必介意。”

　　而王天纵仍猜疑多端，并拟离军他去。

　　在保安镇时，起义军尚有万两军饷，据报王天纵拟抢劫军饷，张钫又与王天纵说：“我们相处甚好，你需要什么，请当面说明，千万不要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情。”

　　王天纵说：“我与大都督相处甚好，大都督待我甚厚，我决无二心，请不要听信谣言。”

　　但虽如此表示，而王天纵已经不安心在东征军了。

　　此时，官兵集结，饷糈无着，即派杨铭源先生先赴商州筹饷。

　　24日，起义军到达雒南，即闻河南大侠周凤阁率400余人已经到石家坡。傍晚又接信云大侠王修已、赵长荣率2000余人至朱阳关等处。官兵闻之，甚为兴奋。

　　但大军会集，饷糈困难。

　　1月25日，又派李笃臣坡度商州协助杨铭源筹饷，并规划各标营驻地。同时派张钊坡赴省请领饷弹。

　　此时新旧各部队士兵逐渐集合，亟需整顿训练。即派夏丹侠、孙海樵、梁敬斋、王仁山等担任编制训练。

　　1月26日，闻陈殿卿、李长兰、吴世昌率援军由西安开抵华州，张凤翙亲自督师。

　　1月27日，由商州解来饷银2000两。先是起义军出潼关东征时，省垣首派标统刘刚才为后援部队，而刘出省即盘据商州。时以东西路日夜告急，总务府无暇分顾，致刘得以逍遥事外，独用重兵，淫掠烧杀，无所不为。凤凰嘴、蒲谷河、龙驹寨、等处皆被蹂躏，居民不堪其苦。而商州劣绅倚势把持一切。杨铭源等赴商州筹饷，为刘刚才所忌，几起冲突，然赖起义大军驻雒南，刘刚才知不敌，始允筹饷。杨铭源共筹饷7000余两，以裕军食。

　　1月31日，派丁同升赴洛宁一带召募新兵。是日，王天纵亦离军赴鄂。王天纵负大侠之名，及见起义军二次东征失败，志气顿挫，败退华州时，即拟离去，至雒南，又再三申请。张钫以其战败气馁，去志颇坚，遂允所请。

　　由于王天纵曾经杀害绿林朋友关老九，故王天纵与柴云升、憨玉琨仇恨颇深，经张钫与刘镇华、杨勉斋等居间调和，两部始能在东征军中勉强合作。败退雒南后，王天纵部损失甚大，实力仅200余人，又怕柴憨两人乘机报复，遂决心离军赴南阳，转豫鄂边区。临行时，张钫送王天纵银子5000两。

　　此时，张治公则东行回豫西招兵，张治公召集3000余人又回到潼关，张钫保荐张治公为标统。

　　2月1日，张钫派许仲衡赴虢略镇筹办粮台，杨凤鸣部亦开往虢略镇。并令驻黄村之六标标统陈仲瞿率队进取卢氏。

　　2月2日，令一标二营赴石家坡驻扎，相机越岭北进。并派张铮、杨勉斋、楚赏斋、冯玉玺等赴石家坡、巡检司、黑张各地筹办粮台。

　　此时，闻省垣派来军队约10营，已经集结华阴。

　　九，和谈达成协议，东征军战事结束

　　当时，闻上海议和达成协议。另外，清军占领潼关后，照袁世凯密令，可以正式和谈，且已经通信数次，表示愿意派代表在全店议和。

　　张钫与张凤翙商量和谈办法，并于2月13日派彭世安、吴善卿、金和暄、张生午、白星桥为代表，准备随时到全店与敌军代表会谈。

　　在代表未出发前，因鉴于过去刘粹轩被杀之教训，各代表对安全问题颇有顾虑。因此，函赵倜、周符麟，略谓：“日来由陈树发处转来手书，嘱派代表，不日当可派往。但前在张茅时，我军代表刘粹轩及撤兵7人，中途遇害，至今一人未归，革命健儿，思之痛心，不忍再派。请彼此函商，如有最要机宜非心以口舌解决不可者，望尊处派代表前来，我等决不相仇。”

　　经过14、15两日互相通信商议和两方代表在全店接谈，以初步议决停战条件数条。

　　16日，两方代表在全店会议，达成议和条件10条。

　　1912年2月18日，张钫代表东征军，与清军代表赵倜、周符麟会议于潼关，并正式签订和约。

　　清这是日大半退出潼关，19日，清军全部退出潼关。起义军即日开驻潼关。

　　时升允率甘军围攻咸阳，西安危急，张钫率一、三、五各标部队西援，留刘镇华等在潼关主持一切。

　　至此，秦陇豫复汉军东征战事即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