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渊:甘苦同珍情深(3)

辛亥革命网 2019-04-15 16:11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辛亥革命网 查看:

在艰难困苦的革命战争年代,何子渊与孙中山、丘逢甲、何天炯、何公博等志士仁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这种兄弟手足之情、革命战友之爱,越是危难而越显珍贵,越是远隔而越显深厚。

  后来,何子渊见实在无法推辞,便提议采取一种折中办法:“屋名由我拟定,字由仙根兄代劳。”经再三推敲,两人最后将屋名定为“迁善楼”,意取教育子孙、学生要时刻牢记“智者改过而迁善,愚者耻过而逐非”,真是三句不离本行!这也足见两位教育大家过人的胸襟和智慧。

  笔墨伺候,只见丘逢甲抬头起身,气定神闲,提腕运笔,一挥而就—— 迁善楼。丘逢甲的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赢得了满堂赞叹声。不料这幅“迁善楼”墨宝,后来因刻石师父不小心泡了水,缺损了一角。1907年第二次黄冈起义失败以后,1908年夏初丘逢甲为了营救革命党人,再次来到兴宁与何子渊商量对策,在箭竹顶茶园议事厅,子渊先生又请丘逢甲即兴挥毫重写了一张。为此,黄彩屏还特地减免了何家两斗谷种的地租以表谢意。

  “迁善楼”至今仍矗立在兴宁市石马镇马下村“何子渊故居”斜对面——东南方向的一座小山下,因时间久远,现在已很少有人知道它的来历。

  四、东瀛受挫 诗忆恩公

  何天炯是何子渊的学生,1903年受命以留学名义,赴日联络革命党人,寻求推翻清朝皇权统治、救民于水火的革命道路。何天炯与何子渊既是师生,又是患难与共的“洪门兄弟”。

  1910年冬,辛亥革命前夕,日本正式合并朝鲜,朝鲜完全沦为日本的殖民地。同盟会负责人何天炯应邀参加日本政府举行的“并韩祝典”,当他看到日本这个弹丸小国,经过40多年的明治维新,励精图治,竟然将堂堂大清王朝的传统势力排除在外,虎口夺食,一举吞并了朝鲜,而幅员辽阔的大中华却日见懦弱,累遭欺凌,心情无比沉重。

  此时,同盟会领导人孙中山、黄兴等人均已离开了日本。何天炯则困守东瀛,与吴玉章等人一起主持日常工作,财政匮乏,疲于应付,吃了上顿没下顿,连日常生活都难以为继,几近断粮。有一次,何天炯为了解决同盟会经费支绌的问题,毅然邀请日本友人宫崎寅藏一起到街头卖唱筹款。但仅靠卖唱、写字、画画赚点小钱,杯水车薪,只能救急于一时,并不能解决日益紧张的财政困难状况,更无法应付庞大的革命经费开支。革命党人越来越意识到,待在日本,坐吃山空,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何天炯陷于这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窘境,百感交集,辗转反侧,多么渴望能出现一位像赤松子那样,能呼风唤雨的人物来挽救危局啊!于是他便情不自禁地想起远在万里之遥、心系国家安危、长年累月奔波操劳、为会党同志排忧解难、发动族人“凑会”集资全力赞助优秀学生赴日寻求革命道路的恩师何子渊,不禁默默垂泪,彻夜无眠,遂披衣秉烛,情不自禁地赋起诗来,一篇情真意切的《忆子渊族叔》便跃然纸上:

  一

  久虚芜简上星窝,羡煞山居万象和;

  爱我几人同骨肉,哀时无术弭风波。

  秋容渐向风前老,诗思偏从客里多;

  欲访故园赤松子,征程十丈竞如何!

  二

  入夜惊心祝并韩,悄然黯泪依栏杆;

  满盘弱肉供强汉,大海微尘唾一官。

  腰瘦不因贫病折,髯粗难买世人欢;

  那堪阿叔怜才处,青眼于今尚忍看。

  仔细揣摸,不难发现何天炯对恩师何子渊的敬畏并不是偶然的,正是多年来师生之间朝夕相处,渊公以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方式深深感染着何天炯这位充满灵气的学生。既是叔侄、又是师生、也是革命战友的他们,便慢慢孕育了那份生死与共、情同父子般难于割舍的兄弟情结。

  1907年秋,潮州黄冈起义失败以后,革命党人东躲西藏。何天炯从日本回到了兴宁老家,刚上轿便直接吩咐轿夫将轿子抬到石马星窝子。恨不能一步十丈,立即飞回渊公身边,共叙“兄弟”离别之情。 到达顺裕庐后,何天炯发现恩师并不在家,而是到外面躲避去了,于是他便打发轿夫离开,自己一个人则坐在何子渊家里等待。从日照中天的中午一直等到日薄西山的黄昏,不管大家如何规劝他“先回荷秀坡见你父母,明天再来拜见渊公……”,何天炯就是纹丝不动,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子渊长子尚炬说:“我不见子渊公一面,不敢回家啊!”后来,管家无奈,只好派人连夜将匿藏别处的渊公请了回来,受弟子礼。

  重情重义的何天炯撰成一篇情深义重的《忆子渊族叔》,读来朗朗上口,荡气回肠,掷地有声。

  诗中何天炯将同盟会元老何子渊比作中华帝师“赤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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