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渊:甘苦同珍情深(4)

辛亥革命网 2019-04-15 16:11 来源:辛亥革命网 作者:辛亥革命网 查看:

在艰难困苦的革命战争年代,何子渊与孙中山、丘逢甲、何天炯、何公博等志士仁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这种兄弟手足之情、革命战友之爱,越是危难而越显珍贵,越是远隔而越显深厚。

  赤松子,又名赤诵子,号左圣、南极南岳真人、左仙太虚真人,秦汉传说中的上古仙人。相传为神农时雨师,能入火自焚,能呼风唤雨。赤松子曾服用水玉这种药物来袪病延年,并把这种方法教给神农氏。他还常常去神仙居住的昆仑山,住在西王母的石头宫殿里。炎帝的小女儿曾追随赤松子学习道法,最终修成正果,成了神仙中人,与他一起隐遁出世。

  到了高辛氏统治时期,他又出来担当雨师布雨,现在传说中天宫掌管布雨的神仙仍是赤松子。

  据《韩诗外传》记载,赤松子曾任轩辕黄帝曾孙帝喾之师,正是他辅佐帝喾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帝喾才得以前承炎黄,后启尧舜,奠定华夏万世基业,成为中华民族的共同人文始祖“三皇五帝”中的第三位帝王。可见赤松子实有其人,是一位界于神话传说与真人“帝师”之间的传奇人物。

  又据《赤松子中诫经》记载,轩辕黄帝亦曾请教过赤松子,并有《帝师问答》传世。何天炯向往上古时代的“皇朝盛世”,希望过那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太平日子,而恩师何子渊的治国理念以及他那种恬淡自然,主张“无为而治”“休养生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的“道”“释”“儒”思想和形象,与赤松子不谋而合。

  学生将渊公喻为赤松子,何子渊亦借赤松子之口将自己平生所学以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毫无保留地灌输给学生。这些,在广东老家长期接受何子渊熏陶的何天炯自然心有灵犀一点通,而何子渊这种修为亦是何天炯几十年来梦寐以求,物我两忘的一种超然境界……

  《兴宁石马区志》记载:“当何晓柳赴日留学时,子渊不独出力资助,而且奔走全县,劝导亲友族人凑会集款,支持其东渡。”

  何天炯(1877-1925),字晓柳,兴宁石马镇新群村人。1903年,他毅然剪掉发辫,东渡日本留学,在日本先后结识了孙中山、 黄兴、廖仲恺等人。1905年孙中山在东京创立同盟会,何天炯与同邑14人毅然加入,被举为会计。其兄何天翰归国后,他接任同盟会广东支部长。当孙中山、黄兴不在日本时,同盟会群龙无首,组织涣散,何天炯与吴玉章等尽力设法团结各省在东京的会员,使同盟会工作得以正常进行。1911 年,何天炯赴香港与黄兴等共同策划广州起义,负责运输联络工作;辛亥革命后,任大元帅府参议;1924年以孙中山最高顾问名义派任驻日全权代表,为民主革命竭尽全力,1925年在广州病逝。其遗著有《无赫斋诗草》《山居 一年半》和《革命史衡》。

  五、上将送匾 五代同堂

  说到何子渊与第四战区上将司令长官张发奎的交往,还有一段动人的故事。历史要回溯到1925年春,东征军讨伐陈炯明残部之第一次东征。

  1925年3月20日,东征军抵达兴宁。在一次预备会议上,孙中山粤军总司令部参议、兴宁县议长何子渊为表地主之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对拿下神光山首立头功,带兵有方,智勇双全的张发奎、蒋光鼐等将校大加褒扬,并私下对张预言:“后生可畏,他日必成将才!”这一番话说得张团长喜上眉梢,心悦诚服。

  其实张发奎早就认识子渊,在广州大元帅府担任孙中山贴身侍卫期间,他就曾跟何子渊见过面,只是无缘跟他近距离接触和聊天。每次看到中山先生对这位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美髯飘飘、仙风道骨的仁厚长者礼遇有加,人前人后均以“子渊公”相称时,他都会肃然起敬。没想到这次能在兴城相见,这可把张发奎给乐坏了,他也没想到渊公如此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简直跟亲自提携自己成长的本家叔叔(老同盟会员)和记忆中的爷爷毫无二致,更没想到何子渊如此器重自己。

  也正因为有这一次的因缘际会,才有后来张何之间的忘年之交。不管时局如何变化,仕途如何多舛,他们之间从未中断过音信往来。

  1927年8月,张发奎在共产党发动的南昌起义中损兵折将,被带走两万子弟兵,元气大伤。后来,他又在同年12月共产党领导的广州起义中差点丢了性命,被党国误解为“通共”,革除一切本兼各职,流亡海外。

  张出洋前,曾致电何子渊,子渊安慰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时下正是党国多事之秋,用人之时,向华老弟不必多虑,假以时日,定可东山再起!”

  果然,张发奎出洋一年后,获蒋总司令首肯,回国后再次带兵杀向抗日战场。1939年春,中日战争正处于白热化阶段,张发奎被国民政府委任为第四战区上将司令长官。

  何子渊得到内线通报,第一时间致电祝贺,并将自己的女婿——第四战区六十三军一五四师师长梁世骥和三儿子——潮汕警备司令 部独立第九旅上校军需处长何尚文召回身边,亲自嘱咐、交代一番。接着,他又将四儿子尚周(中校军衔)派到张上将手下做兵站站长,专门负责第四战区战时油料补给、枪支弹药和后勤物资的供应,确保张发奎军令、政令畅通。除此之外,他还充分利用自己兼任琯坑钨矿董事长的身份,在财力上全力支持张发奎抗日。

  果然,不久便传来了抗战喜报, 第四战区迎来了震惊中外的“粤北大捷”。虽然张发奎打仗冲锋时口无遮拦,但他其实心思缜密,胆大心细,义薄云天,特别注重哥们义气、袍泽之情。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紧张指挥部队阻击日寇南窜的战争间隙,张上将站在高处凭栏远眺,顿觉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回首自己走过的大半个人生,虽说不上轰轰烈烈,但也不枉此生,从没做过愧对朋友、兄弟、党国的事情,更没有辜负长辈的信任和重托。

  望着深秋季节逶迤起伏的群山和波涛汹涌的粤北松林,听着排山倒海的阵阵涛声,张上将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自己的恩师何子渊。心想,当年子渊公做太爷时,他的母亲刚好八十大寿,而自己当时正忙于国事,四处奔波,无暇顾及,竟然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实在问心有愧。于是他便萌生了要给何子渊送“五代同堂”匾的念头,以报答党国元老十几年来对自己的知遇之恩。

  张发奎做事历来雷厉风行,随即便返回作战指挥室,立马挂通了广州电话,嘱咐自己的“袍泽”火速往粤北送一块上好的匾料。

  张发奎虽然是个职业军人,出身贫苦,但他又是一个儒将,家学渊源深厚,少年颖悟,饱读诗书,对书法、碑刻颇有研究,能写出各种风格的好字,尤其精通行、隶。不几日,一块上好的花梨原木送到了粤北行营。但当他看到两米多长,60多厘米宽,10多厘米厚,粗糙不平,黑咕隆咚的铁色匾料摆到了简陋的战时指挥台上,却又犯愁了,不知从何下手。

  虽说张发奎有一定的书法功底,但真要写好“五代同堂”这几个字,却并非易事,俗话说:“笔画越少,架越难搭。”只见他反复在宣纸上运笔,但行、草、隶、篆,最后均不满意。

  就这样忧心了一个多月,此事终于在“粤北大捷”之后的一次军官庆功聚餐会上取得了进展。一位看出张发奎心事的军长提议:“兵贵智取,为何不能直接在木板上题字?”一语点醒梦中人,张发奎恍然大悟,随即起身,带着几分醉意泼墨挥毫,提腕、凝神、运笔,一气呵成“五代同堂”四字!

  张上将挥洒自如、张弛有度、入木三分的风格赢得了满堂经久不息的喝彩。

  题完字后,张发奎马上将匾交给一起喝酒庆功的六十三军一五四师师长、六十四军副军长、陆军中将梁世骥,指示他第二天一早装车起程,并亲派两名副官保护,将匾押送到广州雕刻。

  完工后,再由两位副官和何子渊的三儿子何尚文护送,运往兴宁“面呈子渊公,收执后归队复命”。

  《兴宁石马区志》记载:

  “陈万秋,女,马石乡人,九十六岁终寿,抗战时张发奎赠五代同堂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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