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和民国时期的土家族(2)(2)

辛亥革命网 2018-01-30 10:43 来源:新浪博客 作者:张家界旅游导游网 查看:

袁世凯篡夺政权后,对全国各族人民进行血腥统治。酉阳县的土家、苗、汉族人民在邹杰的领导下起而响应,参加讨袁。不久,被投靠袁世凯的胡景伊镇压下去。

  各派军阀之间的长期混战,给土家族地区各族人民带来极其严重的灾难。军队往来穿梭,川流不断,甲军刚走,乙军又至。军队一到,便大肆派款抽捐,强拉兵夫,稍有不从,即遭捆绑毒打,甚至惨遭杀害。因此,兵灾成为土家族地区社会的一大祸害。人民视兵如虎。由于连年兵灾,农民流散,“辰州以上每有赤地百余里无人耕地者”。军阀混战给土家族人民生命财产造成的损失,是难以估计的。

  长期盘踞湘西的陈渠珍,占据川东、鄂西的军阀刘湘、杨森,把各自的辖区变成“国中之国”。他们培植亲信,委派官吏,控制地方行政、财政等权力,他人不能染指;或者任免地方官吏,非经他们首肯,省政府不能定夺。陈渠珍割据湘西期间,设立各种军事学校,培养中下级军官,开办兵工厂,制造新式武器;在各县和水陆交通要道的重要市镇,设立百货保商局,控制贸易,把持税收;先后在保靖、凤凰开设湘西农村银行发行纸币操纵金融,把湘西变成自己的“独立王国”。

  (三)国民党对土家族的残酷压榨

  1928年,国民党新军阀蒋介石、李宗仁、冯玉祥、阎锡山四派,因分配地盘和“编遣”军队问题,谈判不成,诉诸武力,爆发了新的军阀混战。1929年3月,蒋军包围、收编占据鄂西、鄂中一带的桂系军队,直接统治鄂西。1930年,蒋、冯、阎中原大战结束后,蒋介石的力量日益强大,偏居一隅的四川、湘西军阀投靠蒋介石,摇身一变,成为国民党地方政府的高级官吏,国民党在土家族地区的统治逐渐确立。

  1935年,国民党为加强对湘西地区的直接统治,在沅陵设立湘西绥靖处,以刘建绪为处长。并以“整顿吏治,绥靖地方,增进行政效率”为名,其下划分五个行政督察区,每区设专员,直接统辖各县的政治、军事,各级官员都由其定期考核。1938年4月,撤销绥靖处,设立沅陵行署,由陈渠珍任主任。同年8月,国民党又以“整顿后方,训练新兵”为名,在宜昌设立湘鄂川黔边区公署,派刘峙为主任、毛炳文为副主任。他们打着“开发四省边区”的幌子,实际是要强化在土家族地区的统治。各县建立警察局、法院、监狱,设立警备大队、保安大队,各乡建立区公所,配备武装警卫;在农村严密保甲组织,反复清查户口,实行保甲连坐。同时,国民党、三青团等组织和中统、军统等特务机构,也随之相应建立。此外,还建立由国民党直接控制和操纵的工会、农会、商会、教育会等民间团体,形成一套完整的统治机构。从城镇到农村,工农商学,各行各业,无一不受国民党的残酷统治。

  抗日战争结束后,国民党反动集团一面发动内战,向解放区大规模进攻;一面玩弄“还政于民”的骗局,筹备所谓“国民大会”,以抵制中国共产党建立民主联合政府的正确主张。各县的豪绅、反动军官和政客,为争夺“国大代表”进行你死我活的激烈争斗。大庸县豪绅李佑琦和彭正宇争当“国大代表”,各聚爪牙数百人,在该县北固乡动用武力,互相火并,双方伤亡十余人。国民党政治的黑暗,可见一斑。

  在军阀、国民党的残酷压榨和黑暗统治下,土家族人民的赋税负担与日俱增,愈来愈重。

  1923年,永顺县的田赋由夏、秋两次征收并为一次,将秋赋并入夏赋,提前开征。除田赋外,还有地方税、特别团捐、议员薪金、警务捐、学务捐、收据费等名目繁多的捐税。与此同时,县城设百货捐局,各乡间集市及水陆交通要道设立分局,专门抽税。人民日常生产、生活用品和进出口的牛皮、五倍子、棉花、棉纱、煤油及一切值钱的货物,无不纳税抽捐。甚至民间宰猪一头,要收大洋1.2元;宰牛一头,收大洋3元;即使猪、牛病死,也要征收半税。“似此赋重期促,人民负担之苦,无可奈何!”四川各派军阀为了进行战争,有的在自己的防区内,预征田赋竟达四五十年的税额。地处川东的酉阳、秀山、黔江等地,一向为刘湘的防地,农民除纳正税6元外,另征军费30元,附加税20元,临时派捐10元,烟亩捐6.3元,团防费6.5元,共70余元。加之乡镇保甲长依次附加,层层盘剥,一斗粮竞要缴纳90或100余元的捐税。

  国民党直接统治时期,更是巧立名目,捐税有增无减,土家族人民的负担苦不堪言。咸丰、恩施、建始、来凤、利川等县,除继续征收田赋外,国民党政府又根据土地陈报,增收地价税。保靖县的营业税、烟酒牌照税均增加1倍以上,屠宰税增加1/5以上。其他名目繁多、花样翻新的捐税,更是难以数计,弄得土家族人民旧税尚未交清,新税又接踵而至。国民党的税收人员一批接着一批地窜至集镇、农村,加紧催派,旧税新捐,“双管齐下,催征如火”,致使“农村凋残,民力疲竭”。此外,派征夫差,强拉壮丁,货币贬值,物价暴涨等,给土家族人民造成的损害,更是无法计算。

  (四)土匪猖獗为害

  从军阀混战到新中国成立前夕,横行无忌的土匪,是土家族地区又一大的社会灾害。

  由于军阀和国民党的残酷压榨剥削,广大农民濒于破产,各地的地痞胁迫一些生计无着的破产农民和手工业者铤而走险,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军阀长期混战遗弃散失在民间的大量枪支,为土匪拖枪拉杆提供了武装弹药的来源。湘、鄂、川、黔四省交界地区,森林密布,洞穴相连,交通不便,地势险要,便于土匪四处出没。但是,长期盘踞这一地区的军阀和国民党,纵匪养匪,窝匪收匪,则是土匪长期为患的主要根源。因此,在土家族地区形成了官僚、地主、土匪三位一体的血腥统治。

  军阀和国民党官僚以收编、改编土匪作为扩大势力、巩固统治的手段,各股土匪一旦势力强大,军阀和国民党官僚则予以收编,大小匪首被封官委爵,给以营长、团长、师长、司令等官职,因此改编土匪成为他们的一大兵源。有些地主豪绅以养匪、济匪、窝匪、庇匪为能事,互相勾结,利用土匪势力,霸据一方。“匪首先行结合,煽惑纠众,俟有相当能力时,地方豪绅出而豢养,不肖官吏亦加庇护,匪势因之扩大”。“至于贪污土劣,蹂躏乡愚,习为常故,通匪窝匪,肆无忌惮”。一些地主豪绅就是占地为王的大匪首,或是作恶多端的惯匪。据龙山县统计,12031个地主中,参加反动组织的有6554人,占地主总数的54.48%;曾为匪首、惯匪的就有1994人,占地主总数的16.57%;其他通匪、济匪、窝匪、庇匪者,则为数更多。而大小匪首又以为匪作恶当作升官发财的捷径。“要当官,先为匪,后招安”,“有枪就有势,有势就有官;当官须为匪,为匪可当官”,这是各股大小匪首奉行的信条。匪首利用手中的武器,打家劫舍,拦抢商旅,强占民田,勒令农民种植鸦片,征收捐税,因而变成田连阡陌的大地主,成为军阀和国民党的官吏。如惯匪彭雨清,就是以空手当匪起家而致富的。杀害500余名无辜平民的古丈县匪首张平,收编后成为国民党的军官,后又被委任为古丈县县长。他依仗匪兵官势,大肆掠夺,强占民田达2 000多亩,成为最大的地主之一。仅有“破屋数间,光棍一条”的龙山县瞿伯阶,为匪起家,成为拥有人枪万余以上的巨匪,后被国民党收编委任为纵队司令。

  军阀、国民党的纵匪害民政策,使土匪势力日益猖獗,长期为害。先后在土家族地区活动的土匪不下数十股。酉阳县有饶玉清、伍南卿、张少卿等3大股,每股有枪五六百支,此外还有10多小股,每股有枪三五十支,各股土匪近3 000人。匪首向作安在来凤县称王。湘西有巨匪10余股,“大股者两千余人,小股者亦有二百余人以上”。这些股匪各有其势力范围,他们以山河为界,各据一方,称王称霸;越界即大动干戈,互相并吞,彼此仇杀,乘机扩大自己的实力和地盘。1926年,在来凤县割据称王的巨匪向作安还建有兵工厂,制造武器,逐渐向毗邻的龙山县扩展势力。而盘踞在龙山县的股匪师兴王,在兼并股匪刘子良的部众和地盘以后,实力扩大,野心勃勃,企图并吞来凤,继续扩大势力,遂与向作安在龙山、来凤交界地区展开激战。由于各股土匪之间经常兼并倾轧,势力消长变化很大,加之军阀、国民党实行招抚政策,有的股匪被收编,委以官职,有的继续为匪作恶,因而土匪的股数虽逐渐减少,但其活动力和危害性却愈来愈大。到1936年前后,龙山县匪首瞿伯阶的势力日渐强大,作恶于龙山、来凤、宣恩、鹤峰等县。杨树成、张少卿等巨匪在酉阳、秀山、黔江一带为害。每到收获季节,这些股匪四处抢劫鸦片、粮食,抽捐派款。然后购买武器,扩大实力。1937年,瞿伯阶股匪攻占龙山县城达23天;1940年,他又自封司令,带领匪徒,窜至来凤,将鄂西桐油集散地白福市的桐油等物资抢劫一空。国民党的保安部队,整团、整营被土匪围攻缴械。土匪获得人枪,势力更加扩大。这些大股土匪攻城略地,围攻保安部队,使国民党的统治受到严重威胁,更使当地人民受到深重的灾难。

  1941年,蒋介石以维护公路交通治安为名,任傅仲芳为剿匪总司令,带领3个师的兵力,并指挥湘鄂川三省部分保安团队,进驻土家族地区;1946年,又命潘文华带领3个师,在湘鄂川边界一带搜捕围剿。国民党军队名为剿匪,实是害民。他们强拉民夫,增派捐税,修筑碉堡工事;烧毁民房,毁村并寨,强迫农民集中,派兵驻守,防民甚于防匪;对无辜农民任意妄加罪名,诬其通匪、窝匪、从匪,乘机敲诈勒索,吊打枪杀,滥施刑法,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这样剿来剿去,“匪没有剿掉,却把当地老百姓整苦了”,“弄得参加土匪的人,无家可归,抱着毁家杀父之仇,意志更加坚定;一些无辜老百姓,认为横直国民党军队来了活不成,索性入伙为匪,尚可求得一线生机”。结果,匪患不但没有肃清,反而土匪越剿越多,为害愈益严重。待国民党军队撤走,分散隐匿、流窜他处的土匪,复而啸聚,返回原地,对无辜百姓又妄加通国民党军队的罪名,大肆抢劫烧杀。土匪和国民党军队,你来我往,百姓受害,搞得龙山、永顺、酉阳等县农村常常几十里无人烟。“酉阳县偏岩、柏溪、甘溪、麻旺等地,农民受其鱼肉,已成老死壮逃、十室九空之现象”。

  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兵灾匪祸交相迭来,“加以豪劣之压榨,贪污之搜刮,人民多在生活线上呻吟,死亡道上挣扎。水深火热,莫能自拔”。土家族人民过着极其悲惨的生活,颠沛流离,挨冻受饿,一般每年都缺粮半年以上,全靠挖蕨打葛度日。贫苦农民衣服褴褛,往往一件衣是几代人穿过的,寒冬腊月只好以蓑衣、破麻布蔽体,晚上就滚苞谷壳或烧柴火过夜。住的是低矮阴湿的茅草棚或四面通风的木竹编架的小屋。遇上兵灾、匪灾和自然灾害,就四处逃亡。龙山县桃子坪几十年前是一个有300多户的村寨,到新中国成立时只剩下六七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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