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前后的张元济(2)

辛亥革命网 2017-08-17 09:49 来源:新浪博客 作者:陈苏 查看:

上海滩活跃着两位出版人,他们一个是海盐人张元济,一个是桐乡人陆费逵。他们一个是商务印书馆的灵魂,一个是中华书局的创办人,这两位近代出版文化史上的巨擘,在那个风云际会的时代刻下自己的深痕。

  早在这一年的正月,张元济在上海设立法政杂志社,并创刊《法政杂志》,杂志在当时有一个创举,它拥有一个由沈钧儒、林长民、陈叔通等24人组成的编委会。他曾亲自向梁启超组稿,在信中他说“冀以普通政法知识灌输国民”,这或许可看作他创办杂志的初衷。

  10月12日,武昌起义消息传到上海,14日张元济通告商务印书馆各部门,除英汉语读物外一切在编、排、印的书稿全部停下,27日他要求迅速收集编写辛亥年粤、鄂、川三省革命纪,接着又编写革命党小传。

  这一年的11月,张元济奉浙江省都督汤寿潜之命参加各省都督代表会,会上不少人欲推举袁世凯为临时大总统,一时“非袁莫属”之声甚嚣尘上。张元济义愤填膺,他致函汤寿潜,“欲建新事业,必得新人物。腐败如第(指袁出任事),断非所宜,误公兼误浙耳”,断然辞去代表职务。

  张元济,这位曾经的翰林院庶吉士、自称“戊戌党锢孑遗”的变法中坚、辛亥革命的改良派、商务印书馆灵魂人物、智民之师却是被逼“下海”的前“总理衙门章京”。

  被逼“下海”

  1867年10月25日,张元济出生于广州,直到14岁,才随母亲举家返回原籍浙江海盐。海盐张氏是久负盛名的当地望族,家学渊源。25岁科举中进士,成为翰林院庶吉士,与他同科的有汤寿潜、蔡元培等。

  4年后,张元济以名列前茅的成绩被录取为总理衙门章京,次年呈文总理衙门将西学堂改为通艺学堂,在总理衙门事务中“颇生退志”的张元济,将所有精力投入到通艺学堂的经营上,致力于培养外交人才。然而不久,他的计划就戏剧性地遽然终止。

  1898年,戊戌年。6月11日光绪帝颁布“明定国是”的诏书,实施变法。在康有为保荐的维新救时之才的五人名单中,张元济与康有为、黄遵宪、谭嗣同、梁启超并列。6月16日,光绪帝召见康有为的同日召见了张元济。

  此时,31岁的张元济只是六品官。清廷规定,皇帝只召见四品以上的官员,光绪皇帝要见区区六品官员,相当罕见。在与皇帝长谈之后,张元济五味杂陈,皇帝“有心变法,但力似未足”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戊戌年,这场晚清王朝最后一次政治自救,仅仅持续103天。参加、支持和同情戊戌变法的,被杀的被杀,革职的革职。

  或许是赏识张元济的才华,或是因为张元济在翰林院时就创办了通艺学堂,培养西学人才,原本坐等杀头的张元济,因李鸿章相助而幸免,被“革职永不叙用”。李鸿章将他推荐给盛宣怀,张元济前往上海,在洋务派中坚人物、南洋公学督办盛宣怀的安排下,筹办南洋公学译书院。1899年,任译书院主事。

  不过,此时张元济的政治热情并未完全熄灭,1900年,八国联军进犯华北,他立即致信盛宣怀,阐述自己的看法。

  他认为八国军祸是当局缺乏外交知识,一味盲目排外的结果,他与蔡元培、赵从蕃等发起创办《外交报》,希冀普及现代外交观念、国际知识,并对当局产生影响。

  张元济的政治热情和参与政治活动的程度,随时局不断消退,直至绝迹仕途,远离政治。

  此后数年,张元济仕途未绝。庚子年后,慈禧内外交困,妄图以新政救命,戊戌变法间革职的维新人士除康、梁外一律官复原衔。有人荐举张元济出任外务部、学部、邮传部、度支部各职。汪康年也劝他重新出山,但张元济在信中回复他:“如今时势,断非我一无知能者所可补救。若复旅进旅退,但图侥幸一官,则非所以自待……弟近为商务印书馆编纂小学教科书,颇自谓可尽我国民义务。平心思之,视浮沉郎署,终日作纸上空谈者,不可谓不高出一层也……”

  此时的张元济已经找到了他要走的另外一条路。

  昌明教育

  1902年,是张元济人生的一大转折。

  这一年,张元济入商务印书馆,并主持该馆编译工作。最晚到这一年正月,张元济从注重英才培养转向倡导“国民教育”。张元济选择从事出版业,并以出版扶助教育,可说是受这一转变的影响。

  办通艺学堂时,他是注重英才教育的,在南洋公学办特班也是重在英才教育。特班学生可谓人才济济,汇集了后世出名的邵力子、李叔同、黄炎培等,而张元济所聘请的总教习就是他的进士同科、挚友蔡元培。两人都有兴办教育以育人才、传播西学以开风气的见解。

  1901年10月5日,张元济在致盛宣怀的信中说:“国民之政治,全随国民之意想而成。”他已流露出要想根除“大厦将倾,群梦未醒”的鄙陋,必须通过广设学堂,推行国民教育普及的意思。

  张元济发展教育宗旨的其中一条就是“勿存培植人才之见”。“国民多愚蠢,饮食男女之外,几无所知。”因此,“重普及而不言专门,则必先初级而不可凾高等”。

  1902年,他在加入商务印书馆时就和夏瑞芳约定,以后商务印书馆“当以扶助教育为己任”。

  之后,他始终把商务印书馆看作是“重要的教育机关”。

  清末,清廷为了挽救危局,兴办新学。一套适合的教材便不可或缺。旧学的教材不适用,国人自编的新教材也“语多古雅,不易领会”,教会直接翻译过来的又“不合乎本国之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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